常年消失
个人bb流mypace严重
坑了的话会在文末放出剧情大纲(时间未定)也有可能过了好几年突然补完
wb号没了
文章被屏了一堆,泪了

|灵能百分百|将律|《真实谎言》1


◈史密斯夫妇梗,以及些微的不同,极度狗血注意、剧情极度狗血。表商人里政府走狗杀手兼黑社会寡头大佬儿子(但却十分根正苗红)X表研究员里自由雇佣杀手


◈地名物名路名等均有真实存在,但请不要当真(。


◈一遍爽完产物,之后慢慢改(。)OOC肯定有,我流理解喜好型角色启动,文笔渣莫名其妙的东西都有充斥着无趣对话如果愿意看完真的非常感激TTTVTTT


◈都是在扯淡的东西,理论上的东西请不要较真TTVTT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带,有着黑白交杂喷漆大门的中型画廊二楼总负责人办公室内,百叶窗被拉地严丝合缝,绿色植物旁的赫姆勒落地钟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循环游荡。

       两个年轻人坐在火烧石茶几一边的沙发上。一位坐姿嚣张地把脚踝高高搭在另一条腿膝盖上向后靠陷进沙发,另一位则正襟危坐、即使坐在软沙发上身形也没有丝毫下陷的倾向。红发短袖卫衣套长袖运动衫的那位眯着眼扬起眉毛似乎有些不耐,黑发正装披着深色风衣的那位表情冷淡,只是手指在无意识地随着钟摆声敲击着膝盖暴露了一丝不安。

       坐在两位年轻人对面的较年长一些的人状似局促地开口:

       “那么,两位先生,我们可以开始关于你们的婚姻调节……”

       “停,首先声明,我们不需要什么调节,这只是个普通的谈话而已,就像是休息时间无聊时做一份心理测试,”红发的青年前倾起身子,前臂支在大腿上盯着对面的人,“没错,只是一个测试。”

       “好的,先生,我明白,是这样没错,”年长一些的婚姻调节师见过许多例因对爱情的执着而拒绝承认调节师行为的客人所以并不感到难堪,他瞄了眼听完红发青年抢白后无奈摇头的黑发青年,重新开口道,“但是你们来我这里也是事实……”

       “是我们这里,这是我的艺廊,你是预约上门的。”

       “那么你们预约我是事实,比起在开场浪费那么多话,我认为尽快开始更重要,”调节师从善如流地改口,并迅速进入正题,“作为背景了解,请问两位的职业是?”

       “实验室研究员。”

       “自由职业投资人,这个艺廊是我最近开的项目之一。”

       “嗯,职业上看并没有什么共同点呢,”调解师在黑皮笔记本上装模作样地记下了呆子和大款,“你们初步认为你们的婚姻问题是?”

       “生活方式,”黑发青年赶在红发青年试图再一次反驳他们婚姻没有问题前认真回答,“我们的生活方式差太多了。”


 ☉


       早晨七点,阳光缓缓聚集,直到强烈到足以穿透Pozuelo de Alarcón富人区每幢别墅的窗帘,在鸽子和麻雀比例严重失调的这个城市麻雀只敢趁着鸽子还未活动一大清早逗留在住户人家的窗前以期获得一些食粮。影山律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凌厉地睁开双眼,眼中的清明凛然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与床上还在艰难挣扎双眼惺忪被单乱作一团仿佛昨晚大战一场的铃木将形成鲜明的对比。

       “七点了,你今天也要起早,”影山律系着衬衫的扣子,微微昂起头俯视着床上的爱人,“大月不是叫你去San Sebastián de los reyes区的赛车场吗,你们的赛道是不是在翻新什么的。”

       “唔,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重要吧,”红发凌乱地披散着,铃木将半个脑袋埋在白色的被铺里伸手拽住影山律的衣袖向下拉,嘴里含糊道,“我喜欢你这件灰色的衬衫,时间还这么早,再陪我会儿。”

       “这可不行,低维亚稳材料的新型亚稳相形成条件实验今天开始。”影山律任床上的人如大型犬胡乱蹭自己的胳膊,揉了揉他硬质的红发,“我不方便缺席。”

       “就是你之前一直在念叨的那个新课题?”铃木将起身坐在床沿,脸却还贴着影山律的手,“我有帮上忙吗?”

       “嗯,你提供的强变形实验平台和镁稀土资源帮大忙了,mi cielo,”影山律在爱人的额头印下一个浅吻,“我先下楼准备早餐。”

       “好。”铃木将把打算抽出手的影山律又逮住回吻了许久才放人离开。


       拨动实木楼梯顶处扶手的暗桅,楼梯下的隔层悄无声息地运作起来,影山律梳洗后走下楼瞥了眼打开的隔间窗口拿走了两柄今天工作要用的冷工具,丢进自己的衣帽间,再按下楼梯底处的开关关闭隔间窗口,然后拿起咖啡豆勺盛起两勺科纳放进了电动研磨机,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结婚的几年来每日的早晨都是如此。

       趁着将tortilla放进烤箱加热的时间,影山律拿过自己的平板电脑,再一次在脑内验算今天的任务流程。在他把最后确认信息发给代理人并把热腾腾的tortilla摆在早餐台上时,洗漱完毕的铃木将走进了一楼的半开放式厨房来享用早餐。

       一如既往地精准。

       影山律向站在身旁的人推过去咖啡,并贴心地给不擅长苦味的爱人配上了小半碟奶脂球。

       “你今晚八点有空吗,”律抿了口咖啡,随口问道,“我哥想见我们。”

       “今天?真是突然啊,圣诞节不是下下个月吗?”铃木将端着杯子有些困扰道,“八点的话,M30大道可是堵地堪比假期丽池公园湖面的船。”

       “听起来并没有很多车?”

       “但是寸步难行。”铃木将耸了耸肩,“不过律想去的话,我也会去的。”

       “谢谢,哥哥刚刚完成了他在心理咨询所的第一个个人课题,很开心的样子,”影山律在铃木将的脸上留下一个吻,“作为家人还是有必要去聚一下的。”

       “不如直接承认是你想哥哥了,”铃木将揽过影山律的腰,咽下土豆饼道,“你能精确地掌握你哥哥的工作进度,却甚至记不住爱人不喜欢吃柚子。”

       “……我发誓我那次真的以为我是买的是甜瓜。”影山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对于爱人频繁把上周自己去他的工作场所探望却误带去柚子这件事挂在嘴边感到难堪。

       “难道超硬材料摸惯了连水果的软硬都分辨不出来了?”铃木将不知节制地揪住不放。

       “……”影山律认真思考他要怎样将'那是他实验室内的研究生代买的水果当时他刚结束本职工作一手污渍连清洗都来不及带上黑手套提着东西就驱车赶去赴约'这个理由美化一些,但他很快放弃了,并转移话题,“这个小事你要记着多久,你不像是这样的人。”

       “我只是认为这是个以小见大的征兆。”铃木将环着人的手紧了紧。

       “但这会破坏掉一天的开始。”影山律把铃木将的手拿开,收拾盘子放进洗碗机,“别想那么多。”

       “如果一切如常的话,”铃木将不置可否,去车库准备前与影山律交换一个吻,“Te quiero,cariño.”

       “Yo también .”影山律的声音毫无波动。


       铃木将走进他的个人车库,门也不关地大大咧咧地敞开着,从地下室提上来两箱西格绍尔P365放在嵌入墙的杂物桌上。他完全不怕此时影山律突然走进来,即使被质问了他也可以用“这种九毫米口径10+1携弹量13+1火力的短小枪管类型是一个安保公司最近向他预定的货单他今天要去提供样品”等之类的理由糊弄过去,他相信他那满眼只有学术研究双手似不沾阳春水的丈夫会毫无存疑地信任他并温言送他出门工作。

       不过这些也就是想想了,自从结婚后铃木将脑内演习了无数次自己露馅后疯狂掩饰的情况,然而现实却是一个都没发生。婚前两人约定好的互不干涉对方工作的条约居然真的被完全贯彻,影山律甚至至今没有进过铃木将的这个个人车库。

       该说是他的丈夫贤淑体贴的好,还是缺心眼好呢。

       铃木将感叹着往腰上的枪套别上了一把HKVP40。


       影山律端着咖啡余光监视着铃木将走进他的个人车库,才转身拉开自己的衣帽间。衣架上让人眼花缭乱的Brioni、Zegna、Canali、Ferragamo全部出自爱人对自己仿佛溺爱的手笔,但是影山律却并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礼物。即使结婚已久,他也早已习惯了配合爱人另一个阶级的生活方式,但到底后天的习惯与天生的理所应当还是不同,他始终认为这些还是属于爱人的所有物,他这种职业的人终究还是不配。

       倒是花泽辉气曾经在工作前来家里等他时无意间瞄了一眼他的衣帽间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宝藏……哇影山律你是魔鬼吗!宁愿放到生灰都不愿意穿??!等等,是不是连标签都还在?!这件的保护膜都没取下来!!”

       “又不是我的我不放着还能卖了不成,”影山律皱着眉调整护掌,对于一向温和待人此时却一炸一跳的花泽辉气有些新奇,“你至于像是这样被人剃了平头的反应吗。”

       “请你好歹尊重我一个购物度假村工作人员的职业天性,”花泽辉气叹气,“我要是在你实验室的合成平台上切菜你能冷静自持吗。”

       “我会让你体会到人的发型可以丑到的底线。”影山律解掉领带,指了指满满当当的衣架,“你要是想要拿走就是。”

       “明明不认为是自己的东西却认为自己有物主权?”花泽辉气挑眉,“你真的是影山律吗,你可是任务前为了个激光测距仪把我挤去前线配合你哥正面突入的人。”

       “…你那次负责狙击吗你要什么激光测距仪,你和我哥负责正面打击队伍安全率更高任务能更有效完成好吗,而且这是灵幻的安排我拒绝背锅,”影山律送过去一个‘无理取闹’的眼神,然后脱下西装马甲换上防弹背心,“你拿走了我再去定制就是,我爱人又不会计较这些,我也不是没钱。”

       “…...实验室研究员很赚钱吗?”

       “并不,”影山律本能地否认,“怎么了?”

       “我在思考我是该勾引你还是你老公比较好。”

       “…在某些方面你的道德底线真是突破我的想象。”

       “这个时候要笑着吐槽反驳我见鬼去吧才是正确反映哦影山弟弟。”


       影山律关上衣帽间的门,想起来今天的工作花泽辉气究竟参不参加还不清楚。


       不来的话效率会低不少吧。


       军刺在右手指尖如蝴蝶般飞转,又瞬间消失在衣袖里,影山律戴上银框眼镜,决定先把上午研究员的工作完成再作考虑。


       上午八点半,一辆低调的黑色辉腾和一辆物理意义上亮瞎人眼的橙色柯尼塞格CCR同时离开了铃木家。



       铃木将到达Jarama赛道区时,大月他们正在监督赛道翻新工作。

       秋天的太阳并不太耀眼,广阔的路面和草地只有远处寥寥几个正在测量路道数据的工作人员。这个单周3.4km的F1赛道配备有完整的电视台、安查站、补给站、管制塔、围场和多种类看台,有着成熟的经营系统,是铃木将最早的产业之一。虽然不如加泰罗尼亚赛道可以作为专业赛事场地,但是供富人及爱好者体验练习以及作表演赛舞台还是足够的。

       “老大。”福田看见铃木将走进场地,立马接过老大顺手脱下的外套。

       “听律说赛道要翻新?”铃木将对着福田点点头,东尾把赛道的3D建模图调出来递过去平板。

       “明明您才是赛场老板吧,为什么要一副是从嫂子那里听说的样子。”大月浑然忘了当时正是自己觉得反正告诉老大他也会忘不如直接告诉大嫂,紧接着开始解释,“之前的国际表演赛刚结束,赛道表磨耗层该定期加层了。路肩磨损也比较严重,替换硬件昨天刚送过来,顺带我觉得路肩的涂漆可以换成亮三个度的红色,最近新款赛车底盘都加高了不少,高速中人眼的平均距离判断偏差又高了两个单位……老大您有在听吗?”

       “听着呢听着呢,行,你决定就行。路面三层都换一遍算了,承重层10cm粗沥式沥青混凝土,粘结层4cm中粒式沥青混凝土,磨耗层4cm改性沥青混合质料。顺带改一下赛道,两段最长的0.9km直道缩短,0.8km左右,”铃木将在屏幕上勾选了用材后把平板拍到大月胸前,“安全第一。”

        “不愧是结了婚的人,连曾经追求刺激放荡不羁的灵魂都被爱情锁链拴在了坟墓的墓碑上。”大月被普通状态握力就有65KG的老板猛拍地眼前一蒙,却还不忘挤兑老板。

       “追求什么刺激,你要是经历过仇家追杀到你家而你丈夫正在一楼能看见落地窗外景色的厨房做饭你只得一边假装去锄草一边去杀人就能体验堪比极限运动时的高速心跳,比小时候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抄作业还刺激,”铃木将捂住心脏的位置眼神里逐渐充满无助,“婚后我的体检次数愈发频繁,公立医院的院长都应该给我发个表彰证书以赞扬我孜孜不倦地为他们实现创收。”

       “老大需要的话以后来找我也行。”福田及时插话。

       “又不是受什么重伤,太大材小用了。”铃木将摆摆手,袖子一撩也去参与测量赛场数据的工作了。

       然而没过一会儿东尾捏着手机话筒快步走近朝着铃木将低声喊:“老大,约瑟夫先生的电话。”

       “嗯?啊,对,给我吧,”铃木将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站起来走到了场边,“说起来好像今天我本来是和他有约的,我怎么来赛场了……”

       在一旁听到老大自言自语的大月闻言没把持住翻了个白眼。

       『我希望你这次能为你的爽约迟到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我已经换了五杯chai茶,如果不是提前报了你的名字我可能已经被服务员赶了出去。』

       “不用客气,很高兴我的名字能帮上你的忙。”铃木将做了个“Vamos”的手势示意去停车场。

       『……看来铃木先生大脑的角回区有着严重的缺陷。』

       “是的,我的大脑明显对你有排斥反应。”铃木将换了只手拿手机,诚实道,“我丈夫让我来赛场。”

       『…所以?』

       “他的话比你优先度高。”

      『那一定是因为你爱人不知道你和DIA有工作往来,』电话那头的人不满地敲起了桌子『我发现你似乎一直对DIA的委托持消极态度。』

       “所以你应该反思一下你每次带来的任务内容,一次两次是偶然,每一次都引起人的抵触情绪证明你也是个人才。”铃木将坐进巴博斯D5,大月他们也都在车里准备好等待指示。

       『但引起你抵触情绪的万恶之源明显并不是我。』

       “果然,不好的预感,长话短说,这次是怎么?”

       『你爹又作妖了。』

       “……”

      短短一句话完整地包含了铃木将毫不费力就能猜出的开端发展结果,啊不,还没有结果,真是简洁明了到他想逃避现实。

       “Paseo dela Castellana.”铃木将掐掉电话,向手下报出路名后靠在车门痛苦地扶住了脑门。

       “老大你还好吗,”大月收到指令后驱动商务车,“难道又是boss?”

       “除了他还能有谁,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收敛点,哪天DIA联合ICPO把他给瓮中捉鳖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给我妈交代,”铃木将抹了把脸,“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人生失败的中年男人的心态,工作琐事不断,上司相当难搞,老父软硬不吃,爱人意欲逃跑,孩子青春叛逆……哦对,我还没孩子,这可能是唯一令人心安的事实。”

       “……别这样老大,我寻思着要是真有人能失败成您这样还不得快乐地上天。而且您连三十都还没到英俊一枝花呢,别人看了都觉得人比人气死人,”大月长期照顾自家老大的经验让他早已习得一套完整的溜须拍马式鼓励法,他仔细回想了老大说的话,疑惑道,“嫂子怎么了?”

       铃木将闻言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为对着手下失言懊悔还是想起了最近的家事而脑壳痛。


       黑色商务车拐上M607公路,安静的氛围在车内弥漫,当年亲眼旁观了老大多么不顾一切要结婚的三个人有些紧张地等待老大开启话匣子模式。

       “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我最近从律的态度总是得出一个结论,”良久,铃木将有些干涩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他可能想和我离婚。”



       下午两点,影山律终于完成了预定的实验目标,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从cantoblanco大学区离开。

       当然,即使再疲惫也是主观的感受,在学生和路人看来,精神连续高度集中数小时没有任何休息间隙完成实验测定的影山教授只是摘下了银框眼镜打过卡后冷漠而气宇轩昂地走出了实验室。

       然而只有影山律自己知道他的眼前现在是无数测定仪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数字,即使下午的太阳相比夏天不算灿烂,他还是被照地眼前一黑,然后视界里的数字更加五彩斑斓地跳动了起来,整个世界仿佛成了个迪厅。

       以至于他坐上车后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天来接他的是哥哥。

       “律,实验室的工作很重吗?你的脸色很糟糕。”

       “没什么,开了新课题身为负责人我必须演示一下实验模式,剩下的收集数据就是学生的工作……”本来想假寐休息的影山律猛地一睁眼,前车座上影山茂夫的人影的确渐渐成形,“哥、哥哥?!”

        “好久不见,律,”影山茂夫透过后视镜与弟弟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温和,“不过也只是半个月没见而已。”

       “哦、哦……”影山律似乎只有在面对哥哥时大脑才会彻底当机,他感觉自己缩在后座上缓了有一会儿才道,“啊,哥哥是刚完成了个人项目对吧,恭喜。我今晚本来想带着铃木去找你的。”

       “只是个社会调研,还是多亏了有师傅帮助,”影山茂夫有点害羞,“那今晚任务结束后我先回公寓收拾一下......律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

       “是有点……眼睛盯了屏幕和材料太久了有点刺疼,比较担心影响今晚的工作状态。”影山律揉了揉太阳穴,“今晚任务难度高吗?哥哥也参加?”

       “我的确收到了师傅的消息,但具体没有在电话里说明。一会儿师傅会把详情资料给我们吧。”影山茂夫从前面的置物筐抽出来一个眼罩反手递到后面,“律先闭眼休息会儿吧。”

       “好的,那我闭会儿眼,哥哥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律接过眼罩调整了个姿势进入假寐状态。

       影山茂夫无奈地确认了常常关心自己过头的弟弟的确放松了些后集中精神朝着事务所驶去。


       位于Cantoblanco的实验室与师傅事务所所在的N.ministerios站附近并不远,即使是影山茂夫这样的开车龟速爱好者也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赶了过去。

       说起来开车龟速,他想起来在律和那位铃木先生新婚时自己还被弟夫送了张F1比赛的赞助商观览座的票。那天一脸茫然去到赛场然后窒息地看完比赛小脸煞白地回家的具体情形影山茂夫已记不太清,倒是这之后律在铃木将面前第一次发火训斥爱人到爱人哭丧着脸给大舅子打电话求救的事情印象深刻。

       的确是蛮久没有见过铃木先生了,怎么说也是弟弟的爱人,自己也不能表现地太冷淡才是。

       影山茂夫在心里琢磨着晚上该和那个与他们生活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厉害弟夫聊些什么话题才能让氛围不那么尴尬。


       影山兄弟走进事务所的时候灵幻新隆正和花泽辉气不着边际地打嘴炮聊天论地,字面意义的谈天论地。

       “之前周末营业高峰期的时候我们那儿来了个顾客,一进雕花铁门那叫个盛气凌人,每进一家店就指着架子上的东西说这些东西,除了那一团黑不黑灰不灰的,都给我装起来。”

       “我前几天才得到一消息,貌似天文学家发现银河系银盘大小被观测到比原先地大一倍,原本一直公认的银盘半径是五万光年,结果最近用LAMOST发现是十万光年,而且还可能会继续膨胀。”

       “倒也不是歧视外貌的意思,只不过那人看起来真不像什么大人物,还妨碍我们正常营业,让他先结账吧,他甩了张我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百夫长黑金卡。本想叫保安把人直接拖出去,结果那人就原地扒着门框开始撒泼说什么自己是非洲什么国国王。”

       “可惜我知道那这结果还是太晚了,都已经发表出来了,资本阶级金字塔尖顶那些人直接买断了科研情报源,在科学杂志开始发表前就得知了消息。有几个咱们见过的寡头都动了心思,貌似是买通了科研界的人帮着寻找类地行星,打算以个人名义占领。”

       “我一看那人的什么国王证明书就笑了,这是什么野鸡公证所开的东西,还非洲国王,我现在南下去非洲找个荒地拿着麻绳圈一块地我也能当个国王,我还能把那人的地圈起来让他当儿子。”

       “寡头不愧是寡头,看的真就是长远,防患于未然到太空去了都。我寻思着我们要不要也找点关系,这太空空间资源竞争还真挺大的,政界权势之类的我们是铁定斗不过,但至少个人名义的圈子里我们还能捡点漏是不是。”

       “不过之后有另外的顾客把那人工智障直接劈昏了倒是蛮幸运的,我们毕竟是服务人员不能出手……”

       “不行,我突然想起来财团之间的争斗也不怎么好处理,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寡头当靠山说不定以后能蹭个名额,实在不行把mob放出去肯定多的是人来主动示好……”

       “师傅,花泽君。”影山茂夫关上门出声打断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平台的对话,喋喋不休的二人骤然闭嘴,室内突然安静,只有窗外的汽车声呼啸而过。

       灵幻新隆的事务所位于市中心并不大的小写字楼里,装修简洁明了,涂漆也是毫无特点的深黄色,只是仔细看才会发现这间屋子的置物柜未免有些太多了,墙上的任何一个凸起都是一个暗门,而每个暗门里放的都是拿不得光明处的违禁物品。而且这幢楼无他人租赁,本地人谣传说是鬼楼而无人敢靠近,租下一间房等于租下一栋楼,这样的条件就让需要开一个事务所作为任务接管处遮掩的灵幻新隆一眼相中。

       “mob回来了啊,哦,把你弟弟接过来了。”灵幻新隆打了个招呼,拿起遥控器合上了百叶窗,在屋内彻底黑暗前屋顶的泛光灯亮了起来。

       “喏,你们的资料。”花泽辉气拿着递给坐下来的二人两摞纸,指了指碎纸锅炉机,“看完记住扔里面。”

       “嗯,”影山律之前已经熟知了任务流程,现在看的也只是编员和目标背景,他随口问道,“你不是说今天不一定来得及吗,白日的工作不要紧吗。”

       “没什么事,最近有个难搞的顾客而已。本来他还是一开始帮了个忙的恩人,结果最近频频出现妨碍人工作,”花泽辉气摊了摊手,“我今天刚踏进Las rozas,连我的办公室还没进就瞥到那人在Loewe蹲人。还好他还以为我只是购物村里一个店的店员,我电光火石之间把助理叫来然后赶紧溜了。”

       “噢……反正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麻烦就行。”他们几个之间向来互不干涉白日的工作,花泽辉气不详说影山律也就没有详问的必要。他看了下纸张上与记忆力不符的几行,问灵幻新隆,“可能推迟两个小时是什么意思?时间有变化吗?”

       “而且我并不用参加,师傅,仅作为后备员以防万一就可以了吗?”影山茂夫也看向灵幻新隆。

       “你俩别这么看我,”灵幻新隆耸肩,“你们也看了,这次不是个人委托,interpol可是以黑色通报的名义发布的。他们的宗旨是不介入仅调查,但黑色通报可是发现尸体请求确认身份通报的意思,那么问题来了,尸体哪里来的。”

       “这样的话果然我也加入比较好。”影山茂夫皱眉。

       “不用,灵幻先生这次的安排挺好,哥哥作为后备就行。”影山律第一个回绝以践行兄长安全第一原则。

       “我觉得这次的任务我和弟弟君就够了,只是个利用战场倒卖废弃及非法军火的商人不是吗,”花泽辉气不以为意,“而且我们负责的那一拨也不一定会是正主。”

       “是的,放心mob,这个目标是狡兔三窟的类型,他的这次行踪有好几条消息,interpol雇了不止我们一队人,不过就算我们负责的是真身你弟弟和花泽也能搞定,”灵幻新隆拍了拍影山茂夫的肩,“也正是因此行动时间无法确定,可能要待机好久。”

       “啧。”影山律没有控制好情绪啧出声。

       “怎么?你有事?”

       “律和他爱人今晚预定要来我家聚会的,庆贺我的个人项目完成。”影山茂夫代替解释。

       “哦,说起来这个,恭喜你啊,”灵幻新隆在影山茂夫小声的‘没有没有也多亏了师傅帮助’里转向影山律,“你们不能约其他时间吗?”

       “其他晚上时间他有酒会应酬我有研究会讲座。”

       “呜哇,什么工作狂夫夫……”花泽辉气感叹。

       “......不对吧,就算个人生活都忙也不会一点空都抽不出来,更不会天天都有事,”灵幻新隆心思敏感脑路活络地刮着下巴,“你们婚姻出什么问题了?”

       “……”影山律波澜不惊的双眼给了灵幻新隆一记眼刀。

       花泽辉气饶有兴致地拿起旁边的抱枕垫在膝盖上,身子半歪在沙发上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脸上一副‘来了来了我最期待的场景出现了’的样子。影山茂夫则是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地望向弟弟。

       影山律没有立即答话,他拿过兄长手里的资料一起丢进碎纸锅炉,咯吱咯吱地碎纸声萦绕在几人耳边,在场或坐或躺的像是进行一场看谁先说话的比赛,尤其是某两位对视着挤眉弄眼交换信息。在碎纸机的工作完成,咯吱声消失,锅炉开始进行焚烧工作火光在屋内一闪而过时,影山律开口了:

       “铃木将想和我离婚。”


 

       “老大……你是认真的还是又是什么婚姻间调情游戏?”开着车的大月拼命忍住自己想一脚踩刹车的冲动,思考良久道,“这种话不能乱说啊,我可不想成为调节婚姻感情结果发现人一点问题都没反而自己还被人夫妻怪罪瞎管闲事的牺牲品。”

       “没乱说,”铃木将甚至没有心情反调侃回去,“我早就这么感觉了。”

       “老大有看到什么吗?”福田罕见地低声询问,过度保护自家老大机制开始工作。

       “这倒没有。但不如说我更希望我看到了什么,至少这样我可以知道我怎么去解决!”铃木将为难道,“无论是去解决什么问题还是解决什么人。”

       “那老大为什么这么断定?”

       “他的作息时间越来越不正常而且出行频繁了,”铃木将敲着车门状似沉思,“休息日假期还没玩到一半甚至有时连目的地还没到,接了个电话看了条信息突然说什么研究所那边有新发现立马抛下我回去就算了,陪我参加酒会突然说有认识的学术界熟人要去打个招呼然后回来时气息紊乱衣衫不整明显运动过后我也忍了,可他在结婚纪念日晚饭吃到一半突然说实验室要集中开个会立马离席算什么事!我给他准备的礼物他甚至都没看!!”

       “不我感觉其中有一件事是忍不了的吧老大……”

       “他甚至在晚上干事的时候眼睛都是紧紧盯着手机的!仿佛只有手机有个什么消息过来他就能立马把我推开然后毫不留情地穿上衣服出去。你知道男人兴致勃勃的时候却看到身下人两眼清冽冷静似乎只是有人在自己身上打泵时有多火大吗,告诉他他却又振振有词要随时收到实验室的消息!实验室能有什么消息值得他这么上心??着火了不成??!”

       “那这一点就饶了人家吧老大,毕竟是科研人士,是在为全人类做贡献,您在结婚前关于这一点不是非常有觉悟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支持吗。”

       “他的实验室晚上八点就关门了!”铃木将锤了一把车门,仿佛要把内心的郁结之气锤出去。

 


       “离婚……实话实说我还真不怎么意外,不过你确定铃木将打算离婚吗?”影山律开口的瞬间就停止和花泽辉气眼神交流的灵幻新隆沉稳地问在场的唯一结婚人士。

       “你是亲耳听到他说他想离婚了?”花泽辉气小心翼翼地补充,“原因呢?”

       “并没有亲耳听到,但生活里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态度,就算每天还是腻在一起,但我们确实越来越疏远了。”影山律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坐在花泽辉气旁边,“原因应该也就那几个吧,出轨、厌倦、腻了、该换人了之类的。”

       “哦,是这样吗。”影山茂夫周遭的气压低沉下来。

       “mob你先冷静点,”灵幻新隆看着脸色毫无变化仿佛是他人家事的影山律,想了想道,“别思考到这种地步,回忆一下是不是你们间有什么误会,你有没有什么做法不当的地方。”

       “不当……我觉得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当一个体贴不多事的爱人了,我连他彻夜不归和朋友去花天酒地的事都不会过问太多。啊,对了,和他去度假或者约会游玩的时候因为你的急召信息临时爽约倒是有几次,不过那几次他的手下和朋友也都在所以我想他也不会很在意……”影山律想继续说下去,却意识到了什么顿住,“不,后面都是在为自己开脱的借口,这一点的确是我的错,可能我的临时爽约害得他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虽然我感觉并不是面子的问题不过你能发现问题不就好了,”花泽辉气好整以暇,“任务急召的事你的确是不能推脱……那以后多陪陪你爱人呗。”

       “所以就有了另外的问题,铃木将并不喜欢粘人的类型。新婚那会儿去外地做任务,给他的借口是我要去外地购买稀土材料但很快就回来,本以为会被生气阻拦却没想到被微笑着送出了门,说到那个市随便用他的房产和交通工具,还给我写了封介绍信推荐给当地认识的供货商。虽然理智来看我应该高兴但果然还是有些不对劲,一般来说新婚期没人会愿意爱人离开吧,” 影山律也皱起了眉,“说起来,我发现他不是很想我认识他的伙伴和同事,目前为止除了他的三个手下我几乎对他的人际状况一无所知。”

       “你们不是约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的工作?”

       “是这么约好了,但也不是指人际关系,他好歹认识我父母和哥哥吧,还和我实验室的一群学生打得火热。我对于他的亲人了解也就只有在龙达的婚礼上见过的他的父母,之后再问起来得到的回答都是‘父母在环球旅行,我们过我们的圣诞节就好’。有时我偶尔提起叫他几个熟人来家里聚餐也都是被说‘都是一群无聊的人你认识他们干什么’,这怎么想都很蹊跷吧,”影山律开始逐条分析,“之前的度假也是,完成任务后我本想立即赶过去,却被回复‘没事你不用来了,我很快回去’。还有酒会的一次……”

       “啊我记得那次,目标是个还活在上上世纪贵族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英国老贪鬼贵族,”花泽辉气解释给当时不在场的影山茂夫听,“我们一直苦于无法接近那个人,还好弟弟君的爱人那会儿收到了那个老贵族也会参加的一个酒会的邀请函,那次的任务主役就交给他了。”

       “是的,是那次,”影山律喝了口水,“为了不拂铃木的颜面酒会前我苦思了至少五种方案以保证自己能在最短时间把灵幻先生准备的慢性毒药针头扎进那位老先生的静脉,事实上我也的确在十分钟内就完成了任务。但等我回到铃木那儿的时候却发现他明明上一秒还和颜悦色地与身边的小姐谈话,下一秒就黑了脸看着我。那天我们提前退场回家后我单方面被冷战了有半周。”



       “而且他对我越来越敷衍了。”铃木将换了个姿势,双手撑着下巴双眼漫无目的地盯着前面的车座背,仿佛又变回了喜欢刺激运动无限活力每天都为自己的恋爱烦恼的大男孩,“也不是敷衍,毕竟他本来就是那种样子,比他实验室的仪器还精准,会按照自己测量分析的发展一步步走下去。每天醒来和他交换过早安吻我还没多享受一会儿这份温存就能被他的眼神扫描仪惊出一身冷汗生怕自己露馅,但是接下来一天的相处又让让我知道那是他每天寻找自己如何成为完美爱人的必要程序。”

       “那您当初为什么非要和这样……机械的人结婚。”大月迟疑着出声。

       “还能为什么,joder,”铃木将一拍大腿,“我爱死他那冷淡到极致的表情了啊!”

       “……”大月闭上了嘴,寻思着这次应该还是夫夫间的调情矛盾自己就别管那么多了。



       “不过你刚刚说铃木将彻夜不归你也不管不问我感觉还是不妥。”灵幻新隆直视着影山律,“对方喜欢粘人还是独立类型的不重要,彻夜不归这样明显有异的行踪作为爱人还是要主动了解清楚的吧。”

       “啊……这一点的话不用担心,他有他自己的事,我大概能猜到,”影山律有什么隐情一样不就这一点多言,岔开话题,“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

 


       “那老大就一直这样保持僵持的状态吗?按老大的性格不应该早就逮住人好好地把话聊开了吗。”东尾发出质疑。

       “聊啊,当然要好好聊,”铃木将恨铁不成钢地捂住自己的脸,“我本来还出于报复心理有几次结束工作故意慢慢收拾换下沾有血迹的衣服等身上的血腥味散去才回家,结果律他根本就不介意,连质疑都没有的。直到有次押解着目标花了一晚上才交给ICPO,回到家他打开家门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到我也只说了句‘一晚上没睡吗,去休息会儿吧’我才动火气了。”

       “……等等啊老大,这个时候不应该为爱人的关怀而倍感欣慰吗。”

       “但关怀前先有一番你怎么一晚上没回家去哪里鬼混了之类的质问才正常吧!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心上!”铃木将气哼哼地接着说,“我当时也是精神高度集中了一晚太累了脾气没控制好,想着正好趁那个机会干脆说清楚各自都是怎么想的别再心怀鬼胎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可哪怕我强硬地拽着他,他也语气软着‘嗯?’了一声,但他那个冷淡疏远波澜不惊仿佛还在说‘没关系我都预料到了都是掌控中发展’的表情真的是……”

       “可恨至极?”大月斗胆补充。

       “诱人至极!”铃木将咬牙切齿,后又补充,“诱人又可恨!他一定是故意突然放软态度搪塞我不想认真解决婚姻矛盾!”


 

       “就那次他彻夜未归,其实也是我们做任务的时间。我接近清晨回家收拾完还没两个小时,他也回来了,我本来想着都挺困倦的先休息一下再说吧,结果就被逮住了,”影山律开始回忆,“抓住我不放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实话我当时也是累地几乎控制不住想发脾气,但他说要好好聊聊我就瞬间清醒,是要正式提出离婚或者关于我们婚姻的解决手段了吗,想到这儿我就心软了觉得自己有义务提起精神听他说话,结果……”

       “结果?”灵幻新隆和花泽辉气竖起耳朵。

       “结果鬼知道怎么回事就聊到了床上。”影山律咬牙切齿。

       “……”灵幻新隆和花泽辉气无言捂住了耳朵望向天花板,影山茂夫迷茫地看着这两人。

       “所以就算会显得很矫情我偶尔还是会忍不住产生和我的思维习惯完全不同的想法,”影山律自嘲地低笑一声,“他是不是只把与我的婚姻当做泄欲的工具。”

       “……”影山茂夫周遭的气压再次迅速降低。


 

       “说实话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铃木将突然放轻语气,手撑在车门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家可是国家一级研究员,堪比国宝,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国家栋梁,人类的未来,正义的伙伴,前途不知有多么光明,被我缠上才是他人生路途上的一个大坑。”

       “老大……”东尾低唤,却不知怎么安慰。

       “他跟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恐怕他这辈子除了在实验台上就没见过血,哦,他的领域是亚稳态材料,他有可能这辈子就没见过血。”铃木将摆摆手阻止手下的劝慰,“我甚至都不敢让他知道我那个亲生老爹的存在,不,我都不忍心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我爹那类的人,拿着他们辛苦研究出来的成果应用在改造武器上,去盈利,去破坏,去肆虐,你们说要让他知道了自己爱人就是这种家庭长大的他会不会气地大义灭亲。”

       “我曾经带他去靶场里体验,他连瞄准镜的用法都花了好久才适应。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带他去靶场这个主意真的糟糕透顶,他就应该戴着眼镜捧着各种书籍旁边放一杯咖啡提出各种各样的材料结构式,指导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学生,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才,而不是陪着我去熟悉自己毫无兴趣的凶器。”车进入停车库,铃木将的眼前逐渐灰暗,“他是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吗。”



       “他会感到厌倦其实也是我的预测结果之一,”影山律低声道,“大多人都以为他是在父母荫蔽下长大的公子哥,但也只有像我们这种能查出他资料的人知道他是货真价实年纪轻轻就完全靠自己打拼起来的。而即使是这样他也完全适应高阶层的生活,那就是天注定的了,他天生就是要高人一等的存在。这种人会被婚姻束缚才会让我感到意外。”

       “你或许只是高看了他。”灵幻新隆不以为然。

       “但眼界与天生的气度是不会有错的,他能对我维持这么长时间兴趣反而让我比较惊讶,”影山律摇头,“我和他或许的确不算相配,他只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么久的婚姻,可能也只是我在努力补救。”



       大月完美无缺地停车入库,福田下车去按电梯按钮,东尾为铃木将打开车门。同样溺爱自家老大的三人同时沉默着不知如何反应。  


       灵幻新隆撑着下巴打量影山律,影山茂夫则皱着眉单纯地不想让弟弟难过,花泽辉气抱着抱枕不知在思考什么。各怀心思的三人都有着不同的看法。


       然后“他”开口问道:


      “那老大你是要放手了吗?”

      “所以你想顺从他的意思等待决裂吗?”


       “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铃木将下车后不解地看了部下兼亲信一眼,“你认为我当初为了追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和他结婚又排开了多少困难?就这么点小事会让我选择停止爱他放手?”

      “顺从?等待?我像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吗?”影山律的语调稍稍上扬,有些不屑地昂起头,“虽然不知道他在我之前对待恋人或者爱人的态度,但既然对象是我,那可不会那么简单完事。”



      “是吗,我还以为老大你要等着被离婚上演痴情人等你归来的戏码。”

      “这样啊,我还在担忧你要是就这么接受离婚的话该打断你哪个部位才不会影响你继续出任务。”


 

      “哼。”

      “呵。”


       完全不同的两双眼眸却翻涌着同样的戾气。



      “离婚?”

      “离婚……”



      “他最好想都别想!!”


 


◈本来以为一个2w字的短篇就能写完结果我高估了自己.....

◈还是对着自己最熟悉的城市下手当背景了(。)

◈非常非常非常感谢你愿意看完这个满是对话的流水账TTTTVTTTTT

◈mi cielo 、cariño都是爱称, Te quiero 我爱你 Yo también 我也是,vamos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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