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消失
个人bb流mypace严重
坑了的话会在文末放出剧情大纲(时间未定)也有可能过了好几年突然补完
wb号没了
文章被屏了一堆,泪了

|DRV3|哨兵向导paro|《蜕变》

◈不知道哨兵向导paro也没关系,反正会有大量二次设定会在文中慢慢说明。
简单的认知:【哨兵】五感极度敏锐,战斗力远高于普通人的人群,性格通常偏向于野性,有保护向导的本能。
【向导】共感力较强,能够感受他人情绪,并安抚哨兵暴躁情绪的人,可将哨兵带离神游状态。一般性格较温和,较理智却也极度感性,但体能较弱。可以用精神能力攻击他人。
(来自百度百科)
哨兵向导的精神会凝结成为动物。精神体动物只有哨兵向导们彼此看得见,动物的精神比普通人强所以动物也看得见并且会被伤害。普通人类精神太弱所以看不见,精神体动物也无法伤害他们。(私设)
◈故事借鉴十八世纪中期的俄史,但背景科技树等完全不一样(这一条目前没作用)。终于满足了想写皇室斗争和哨兵向导paro的欲望(升天





•东条斩美

       东条斩美站在一座狭小的拜占庭式教堂的正堂中,面对着中央的圣像默诵圣经,她希望这样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集中注意力。因为四周实在太过吵闹,声音、光影、空气的流动,这个空间的一点一滴都在无休止地骚扰着她的身心。
       当然,如果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这个阴沉的教堂内寂如坟墓,尚处于下午的天空阳光明媚,太阳毫不吝啬光辉,却找不到一点可以侵入这个教堂的缝隙,彩色琉璃窗雕刻有圣画,像是封印将教堂与外界隔离。教堂内并不巨大的圣像被摆至半空,四周的圣徒石雕如守卫陈列在中间通道两侧,给这里平添一份肃杀之气。

       而这一切让东条斩美难受极了。

       琉璃窗的咯吱咯吱,风打在彩色大理石上的闷声,墙壁内蜡烛燃烧的光亮,钢笔在纸张上游走地摩挲响,圣檀的香味,地板的潮气,每一个细微的触动都像是利刃一般磨损着东条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这就是擅自将自己的向导留在宫中、自己的白噪声耳塞又故障的后果。东条第无数次在心中自责,暗暗祈祷自己能坚持到女王参观完展览回宫。

       一定要拜托向导先生……还是小姐来着——东条突然发觉自己甚至忘了政府分配给自己的向导是男是女——总之要请那位向导抚慰自己的精神了。

       想到这里,蜷腿跪在自己旁边的银白色岩鹿打了个响鼻,不自在地晃了晃长着沉重棕角的脑袋。东条手指抵在唇上发出嘘声,示意自己的精神体动物保持安静,可岩鹿扭动的幅度更加剧烈了起来。
       一向与自己的主人一样克己严谨的精神体的行为无疑透露出焦躁不安的信号,这就是东条此时的感受——烦闷与暴戾,于是她放出了感知,果不其然听到了自己等到已久的那人的脚步声。

      “您迟了半个钟头,殿下。”教堂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跪坐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东条——女王侍卫官出声道。

       “没办法嘛,女王大人突然让我陪行。我也是找了好多借口才能离开的,”紫发的少年穿着制工考究的白色西装制服,衣服完美地契合着身体没有任何褶皱,领结却松垮地耷拉着,显得有些不协调,他双手撑在脑后,耸耸肩道,“我又不像小东条一样,有精神体动物,遇到阻拦也有个帮手不用怕。”
       “现在是那位大人的私游,您应该称呼她为姨母大人,王马殿下,”东条从地上站起来微微欠身行礼,“而且精神体是无法、也不会攻击普通人的,请您不要对哨兵有任何多余的误解。”
       “这谁知道呢,我又不清楚你们这些人的事。何况小东条能向我解释又不能向所有人解释,”王马小吉坐到离东条最近的告解椅前坐下,笑嘻嘻的面庞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要知道宫中畏惧你们存在的人多了去了。”

       东条抿了抿嘴,不明白为何自己好像是理亏的一方。从十年前开始,皇室一支的血脉就不再展现出基因的优越性,哨兵向导出现的频率也从每代皇子皇女人人都是哨兵向导变成了如今王马小吉这一代竟一个哨兵向导也未出现的情况。再想想民间对当今两位皇子“一个傻一个疯”的评价、和女王嘱咐自己的事,东条觉得自己的精神屏障更加残破不堪了。

       “王马殿下,”东条清了清嗓子,“不瞒您说,这次请您单独来见面其实是那位大人的授意。”
       “猜也能猜到,”王马摇晃着脑袋点了点头,手摊开道,“所以是要说什么呢?姨母终于肯剥夺那个蠢货哥哥的皇储身份让我当继承人了吗?”
       “您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条严声打断,岩鹿也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炯炯有神地盯着那个被民众称为“疯皇子”的少年,仿佛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如离弦之箭撞过去。
       东条不得不的伸手抚摸岩鹿的皮毛安抚它,她知道在看不见精神体动物的王马看来自己的动作一定很滑稽,但如果能博得皇子一笑从而能让他好好听进去自己的话倒也没什么。她瞥了眼王马,发现年轻的皇子正兴致勃勃地观察自己的举动,浑然不知刚刚有一只鹿想要攻击他。
       东条环视了一圈教堂,细数着这里安装的监听器总量,她还看到了墙壁间安插的监听的人——自己听到的笔声就出自这些人。王马小吉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监听的存在,那就只能理解为他是故意那么说的。

       “那么我就不和您再做什么寒暄了,王马殿下,”东条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摘下手套捧起礼台上的圣经,“您有发觉您的行为愈发不端正了吗?”
       “嘻嘻,那你具体指什么?”王马的眼睛仍盯着东条刚刚安抚岩鹿的位置不愿移开,“是指我把那个蠢货哥哥的狗赶出了宫外?用红笔在老师脸上点红点谎称他得了寻麻疹?还是指我把姨妈大人的礼裙拿出去卖了?啊不过最后一条她应该没发现吧,不是都说她有五万四千条礼裙吗?”
       “………”东条脑内断弦一秒,虽然她也知道王马小吉是出了名的不守礼节无教养,但这么闹腾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以及根据她对女王的了解,能让女王做出这样的处置的理由八成就是因为那最后一条卖礼裙了。她轻咳一声回神,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道,“所有,一切。那位大人让我叫你来正是为了提醒你,并表达她的不满与失望。”
       “哈哈,别说笑了,小东条。如果姨母大人想要放我冷板凳,这次出行又何必将我带上而不是那个蠢货哥哥?”王马摇着头漫不经心道,“她对皇兄的不满可是天生的,远超于我,她还指望着我去牵制那个蠢货呢,怎么会处罚我?”
       “那位大人自有她的安排。”
       “啧啧,听听啊,你看起来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罗曼诺夫王朝的人了。这么快就忘记了你的母国了吗,堂姐大人?”王马咂了几下嘴,皮笑肉不笑地直视东条。
       东条不自觉地捏紧圣经的纸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将感知探入王马小吉的精神,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安寂地像是严冬大雪覆盖后的世界。这大概只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不值得上心。她压抑住自己想趁机摧毁王马小吉精神的冲动,通知他最后一件事:“那位大人决定让你在这几天展览结束后前往夏宫居住,等到你成熟后再召你回宫。”
       “嚯,好极了,希望我可以活到变成熟。”
       “负责保护您的雇佣兵团已经选好了,就是这次护卫我们出行的人。一会儿有时间您可以去挑选一个作近卫。”
       “那还真是希望他们能将保护我的行为准则贯彻到底,别半路转行成了杀手。”
       “王马殿下,没有人会想要您的命,”东条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耐,屏障愈发薄弱,外界的嘈杂让她的脑内嗡嗡直响,聒噪地令她几乎失去知觉,“那个雇佣兵团有足够多且强大的哨兵,足以保护您的安全。”
       “就是因为是哨兵我才信不过……”王马低声嘀咕,但即使是这低声对东条来说也和雷霆乍惊一般。更糟糕的是远处不知从哪传来了猛兽的嚎叫声与鸟群的尖鸣,东条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上世纪的罪犯集中营,人间炼狱般的哀嚎不绝于耳。
       “怎么了?”注意到东条一直盯着窗外,王马好奇地问。
       “没什么,远处森林有一只山猫…呃、豹子?紫色的豹子,在捕猎。”东条将视力调回正常,感觉自己有点头晕目眩。她看了眼王马,发现刚刚还玩世不恭的皇子在听到自己说“豹子”后腿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整个人都显得坐立不安。
       是在害怕吗?
       岩鹿的鼻子发出了一声嗤响,东条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大概是精神体动物。这次受邀的客人多,客人们带的作保镖的哨兵向导也多。放心吧,这些东西是不会伤害你们普通人的。”
       “唔、唔……”王马支支吾吾地哼了几声,似乎并不信任。
       “那么时候也不早了,我先离开了。”东条将圣经放回礼台,伸手抚平裙摆的褶皱,“我想您可以读读旧约的《耶利米书》,谨记不要忘记命运与希望。”
       “谁要读那种东西,我才不信教。”王马撅撅嘴,一脸孩子模样地扭头。
       “那就随您的意了,”东条径直走向教堂的门,在拉起门把的一刹那又回头,认真叮嘱,“务必,不要忘记你的使命。”
       “……”王马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教堂内又恢复了寂静,圣像在凝视,书本散乱地躺在台桌上,灰尘在空中游荡,烛火的燃烧声与气味被大理石墙吸收,墙间的人陆陆续续撤离的脚步声,这一切对王马小吉来说同样再清晰不过。
       可惜东条早一步离开了教堂,不然她就会看到一只深色的、在光线下皮毛隐隐折射出紫光的幼豹轻轻从彩窗跳入教堂,它的嘴里叼着一只白鸽。白鸽被放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断了气,洁白的羽毛染上了泥土的肮脏和血斑令人触目惊心。而罪魁祸首却待在一旁无辜地看着王马小吉。

       “噗,”王马盯着这诡异的场景发了会呆,笑了起来,他低声道,“偏偏去残害白净美好的东西。别人都说我没有良知,你还真是和我一样啊。”
       幼豹歪歪头,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长尾在身后弯成了圈,似乎并没有听懂王马小吉的话。
       “……嘛,开玩笑的,没良知什么的,才不是呢。我听到了哦,鸽子的心跳声。”王马扫了眼在自己对角线方位的豹与鸽子继续自言自语,“我才不是没有良知,只是不能有罢了。”
       幼豹这一次似乎听懂了,它点了点头,伸出爪子推推装成尸体的鸽子,然后鸽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窗户逃离了这间教堂。
       “真是狼狈。”王马小吉感叹着跪在地上,幼豹靠近他,唇吻在他的脸上乱蹭,尚幼的精神体动物只会这样表达自己对主人的亲昵。

       王马小吉,是一个哨兵。




•最原终一


       黑幕已经吞噬了半个夜空,鸟儿稀稀拉拉地回巢,翅膀的煽动声蔓延至整个天际,却盖不住天空下一抹璀璨里的人声鼎沸。
       那是一座一半都由玻璃制成的水晶城堡,圣洁、美丽,隐藏在深绿色的森林中,如同一池古老潭水中央的宝石。而这个宝石这几天迎来了诸多客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客人们的嬉笑怒骂、粗犷的呼喊命令声都让人不禁担心会毁了这座完美的建筑。
       最原终一堪堪穿过拥挤的人群,再一次微笑着接受路过的哨兵对自己的精神体搭档的赞美。墨绿色的狼安静地走在主人前面为主人开路,端庄而严肃,对那些赞美的话语充耳不闻。

       最原按了按太阳穴,这个地方嘈杂的人声实在让人太过难忍。明明是一场为贵族准备的艺术展览会,可每个贵族都带了大批的雇佣兵保镖,就导致了这么一个状况。最原感知着在场各种各样的精神,猜测是不是全国的哨兵都汇集到了这个城堡。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走出人群,最原回到了自己所属的雇佣兵兵团的准备区域。他让墨绿色的狼在一旁待命,然后自己爬上了越野车。车内的两人已等候多时,百田抱着一个小电视在调试电线,屏幕上的雪花时不时冒出几个影像;春川坐在另一边擦拭佩枪和小刀,眼神冰冷地看着百田的行为,但最原明白其实那是她想帮忙的表现。百田的苍鹰和春川的猎隼停留在车内的顶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对方的羽毛。

       “终一回来了啊,现场有什么变故吗?”百田停下手上的活儿抬头向最原打招呼。
       “还是一切正常,毕竟天色未晚,展会还没有开始,每个哨兵都分散在各处巡逻,”最原脱下外套调试着自己的枪套背带,“我们晚上就呆在这里吗?还是也潜伏进去?”
       “已经安排其他人都在里面候着了,我们今晚就在这儿静观其变,”百田又鼓捣了几下监视器,发现依旧是雪花沙沙响后无奈地招呼春川,“春卷……”
       春川冷哼了一声,(内心窃喜地)拿过监视器开始调试,随口问道:“皇室的委托是不是还有一项是保护那个二皇子?”
       “是的,这次的委托包括展览会的护卫、保护二皇子前往夏宫和派人当二皇子的私人护卫。”最原解释。
       “那个被叫做疯子的二皇子……”春川嘟囔了一句,问百田,“最后一项怎么办?护送他到夏宫后你是要从兵团里挑选人留在那个皇子身边的吧?”
       “我也在考虑这个事,那个皇子和传闻里一样疯疯癫癫的,真不想把兵团里的兄弟留在他身边,”百田咂了下嘴,坐到最原身边,“终一觉得呢?下午去见那个皇子时我看他还挺中意你的。”
       “百田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是可以不用说话的。”最原扶着额头,非常不想回忆下午的见面。

       下午去面见皇室成员,接待的人只有那个二皇子和女王的侍卫官以及几名随从,至于女王,连影子也没看到。

       毕竟是女王,自己这种小人物见不到也实属正常——失望于不能一睹女王真容的最原在心中这么安慰自己。

       百田和那个银发的侍卫官交涉,紫发的第二皇子却在不知不觉间靠近了正在发呆的最原、以及同在原地待命的墨绿色的狼。

       “你也是哨兵吗?”紫发的皇子出声打断了最原的神游。
       “呃、啊?”最原愣了一下赶忙反应过来,“嗯,是的,皇子殿下。”
       “哎——你刚刚就是那个什么状态吗?哨兵集中注意力用一个感官其他感官就会丧失功能……感官神游?”皇子的眼中闪烁着好奇,整个人几乎要趴在最原的背上。
       “不,并不是……”
       “哈哈,不是的哦皇子殿下,那家伙可是我们兵团里能力最强的哨兵之一,精神不会轻易陷入神游状态的。”百田的声音插进来,应该是已经和女侍卫官交涉完毕。
       “能力最强?这可真是看不出来。小东条小东条,这家伙的精神动物是什么?”皇子扭头问女侍卫官。
       “是一头墨绿色的狼,殿下。”被叫做东条的女侍卫官回答。
       “哇哦!狼,我还没亲眼见过真狼呢!”皇子饶有兴致地打探最原的身侧,最原没好意思告诉他狼在自己的另一边,“狼是什么样的动物呢?有我那个蠢货哥哥的狗厉害吗?”
       “狼自然是比狗勇猛。”百田皱皱眉,不知是因皇子将狼与狗相提并论而不快还是因听到皇子对自己哥哥的称呼而不满。
       “那哨兵果然是危险的物种啊,就这么让哨兵混进人群岂不是会大乱?”皇子眨眨眼,笑嘻嘻地道,“姨母和那些贵族也真是敢用你们。”
       百田呲了呲嘴,眉心皱地更厉害,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将脸扭到一边。

       “殿下,哨兵也是人,是安全的,请您谨言慎行。”银发的女侍卫官出声提醒,似乎诫告过这个皇子无数次。
       “那也只是你们哨兵自己这么认为的。不然你以为姨母为什么不出现。”皇子的笑容依旧灿烂,可语气却像是啐了口吐沫。
       “殿下,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请您不要私下议论那位大人。”侍卫官的声音波澜不惊,却隐隐含着一股怒气,最原看到她身边的岩鹿已经开始蹬腿,仿佛随时会冲出去。

       接下来的谈话那位皇子毫无保留地在言语间表达了对哨兵的不信任,若不是自己一直朝百田使眼色,恐怕百田已经让自己的苍鹰去抓烂那个皇子的头皮了。最原不禁感叹这位疯癫皇子拉仇恨的天赋。

       离开时,紫发的皇子凑到最原身边提出想摸摸他的狼的请求,最原犹豫了一下——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他这么想着,握住皇子伸出来的手,引着他的手抚在墨绿色的狼的头顶。

       然而自己一向温驯正直的狼偏开了脑袋。

       于是最原只能讪笑着回复皇子殿下您已经摸到它啦它也正很开心地在摇尾巴看起来很喜欢您呢。

       没看见身后百田东条偷笑,皇子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嘀咕:“果然普通人完全感受不到啊,明明什么也没有。”然后又扬起笑容,趴在最原身上耳语,“不过还是谢谢你啦。你的性格还真是温和,我还以为你是向导不是哨兵呢。”

       语毕,带着侍从离开了。

       阳光依旧明媚,青草依旧嫩绿,清风依旧柔软,最原却在原地冒出了一身冷汗,好似刚刚被人掐住了脖颈。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自己暴露了。

       是的,最原终一不是哨兵,而是向导,而且是觉醒了视觉与听觉两种感官的向导。


       自幼在孤儿院长大,最原很早就因视、听觉的觉醒而被所有人坚定认为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哨兵。然而一场高烧打断了他五感觉醒的进程,自此后最原的嗅、味、触觉没有任何变化。就在他以为自己只能成为一个护卫(*觉醒了1~4种感官的普通人)时,潜藏在他体内向导的基因表现了。

       最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虫鸣和鸟声尚还围绕在耳边,他前一秒还在锄草,下一秒如同山崩地裂的疼痛感包围住他的大脑,他觉得自己的大脑连同身体灵魂仿佛在被莫名的力量撕扯,伴随着这暴力的是无数幻象与杂音涌入他的脑中,他的眼前出现了冰川与火山,森林与沼泽,天堂与地狱,他立刻明白了这是方圆数里所有活物的精神,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第一次见到了还是幼年期的墨绿色的狼。

       因为很早就主动了解了哨兵向导的管理机制,最原十分清楚被政府登记的向导待遇虽好,却是建立在失去自由这一代价之上,并且从此只会被当作商品看待,无限制地被分配给数不清的哨兵。几乎是不假思索,最原决定隐瞒身份。

       在保有视、听觉的情况下成为向导,他不知道曾经是否有这样的先例,但护卫与向导双重能力的叠加可以让最原甚至在其他哨兵向导面前掩饰起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最原将真相与自己想离开的意愿告诉了他当时唯一愿意信任的儿时伙伴——捐助这所孤儿院的贵族家的大小姐。心智成熟的小女孩也立即明白了国家对向导的待遇会对自己的伙伴造成多么大的伤害,于是在她的帮助下最原趁着还未被孤儿院的人发现身份远远地逃离了那个城市。
       经过几年浑浑噩噩的生活,最原遇到了刚刚创立雇佣兵团的百田与春川,他将自己伪装成哨兵加入了他们,并帮助他们使兵团有了令人咋舌的委托完成率。这也是为什么这次皇室会选择他们做保镖的原因。

       伪装了近七年的哨兵,从未出现过质疑最原身份的人。这是自然的,身手敏捷,战斗出色,冷静、理智、敏锐、分析能力超常,这些战士所具备的优秀素养让人怎么也不会和世俗印象中温驯、感性、逆来顺受的向导联系在一起。久而久之,连最原自己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就是一名哨兵。但这位皇子的话却像是晴天霹雳划开了最原的天空,让他不得不回到了现实。

       “哦?那个矮子皇子是这么评价哨兵的?”听完百田的转述,春川危险地眯了眯眼。
       “是啊,所以说民间的传言还是可信的,那家伙就是个疯子。”百田愤慨地抹了把嘴。
       “看来是我多虑了,”春川将最后一根电线调试好,擦掉额角的汗,“我还在想他会不会是反政分子。”
       “反政?他?!”百田显地不敢置信,“他连政治是啥都不懂吧。”
       “谁知道。但你不觉得这次皇室和贵族们的防卫措施做得太过了吗,”春川敲敲车窗,窗外穿戴武装护具的人流仍涌动不息,她将这次展会人员布置图摆在百田眼前,指出图纸四角与中央红色标记道,“这几个地方的人员简直过饱和了。我昨天问了线人才知道,一个反政党团伙向皇室与贵族发去了犯罪信函,时间就是这次展会。但事先知道展会的也只有皇室成员了吧?这么看自然是那个皇子最可疑。”
       “原来是这样,我说为什么这次人这么多……”百田摸着下巴嘀咕,又问,“但为什么要怀疑那个疯子啊?是谁都不该是他吧?”
       “这倒不一定,百田。”最原出声解释,从一旁拿过记录了事先调查过的皇室成员的笔记本翻看,“百田应该知道皇室里已经多年没有出现哨兵向导了吧?但过去却有记录记载了第二皇子、王马小吉幼时展露了强大的精神引导——向导的天赋。据说王马殿下还未满十岁就可以感知并影响他人的精神。”
       “你是说那疯子小时候其实是个向导?!”深知向导宝贵的百田咋舌。
       “不能说是向导,顶多是有向导的天赋,毕竟向导是能引导人的精神的。而与年幼的皇子接触过的哨兵都称自己感到自己的精神在被什么东西触碰,但并没有被引导至平衡的趋势。”
       “哎……那这样说的话,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似乎是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最原说到这有些不舒服,他想起了自己得的那场高烧,“大病后的皇子失去了一切与精神感知有关的能力,哨兵与向导都说他的精神只是普通人水平,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了。另外还有一说,正是因为那场大病让皇子殿下病地失去了神志,他才会变成如今疯疯癫癫的样子。”
       “这样啊……那还真是挺可怜的。”百田摇头感叹,语气软了很多,“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怀疑他?”
       “你不觉得很可疑吗?什么一场大病,听起来像是拙劣的借口,他极有可能还留有能力。”春川冷冷地道。
       “那为什么要隐瞒呢?皇室终于又出了向导不是好事?”百田不以为然。
       “谁知道皇室贵族是怎么想的。”春川冷哼。
       “而且他现在疯疯癫癫的样子也很蹊跷,”最原也点头同意,“这么疯狂地得罪人,看起来反而像是故意为之,想必是在宫廷中的无奈。”
       “终一也觉得那皇子的病是假的?”百田吃惊。
       “嗯?啊…是,我也这么觉得。”最原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敷衍应和。

       最原的确是赞同王马小吉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的看法,但原因却不是“一场大病”看起来假,毕竟他自己就因一场高烧改变了人生走向。比起这个,让最原最介意的还是下午与王马小吉的见面。如果说王马状似不经意的一句“你看起来更像向导”让最原提起戒备,那与王马小吉接触时自己精神的变化则是让最原震悚的根源。

       最原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像是羽毛敲开了井盖,蚕丝织成的城门缓缓开启,水滴在雪山中自燃,那种充满违和的伊始之感充盈了最原的精神,仿佛化成了带有星光的水流从最原内心的裂缝缓缓流出。
        最原粗暴地压抑住精神变化后恍悟这是精神共鸣的前奏,哨兵与向导结合的特征之一。但最原从未听过有哨兵向导的精神自发结合的状况。况且最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作为向导的精神能力有多么强大,能强迫自己引起共鸣哨兵想必也是哨兵中的佼佼者,至少自己不是对手。
       那么最关键的就来了,当时在场的哨兵只有百田和那个银发女侍卫官,最原熟悉百田的精神特征,也能察觉到那个女侍卫官虽然精神正处于焦躁状态但已经有了专属的精神结合的向导。而当时与自己最近、气息也最为清楚的只有王马小吉。

       所以,谁是那个强大的哨兵?

       最原强迫自己不要深思。好奇心害死的不只是猫,多余的探寻只会把自己拖入泥潭——名为皇室的泥潭。


       “喂,终一?终一!”
       一阵喝声惊醒最原,他晃晃脑袋,发现百田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喂终一,你还好吗?脸色很差啊。”百田递给最原一杯水,拍拍他的肩,“你是不是感官神游了?果然需要找一名向导结合吗?”
       “不、不是,我大概只是需要休息一会儿。”最原不能解释,只好无奈推辞。
       “倒也是,你从昨晚开始忙到现在。”百团向窗外望去,黑幕已经侵蚀了整片天空,城堡开始疏导人流,乐队已经就位,大提琴与竖琴的和弦声萦绕着这块土地。
       “我去现场看看。”春川穿戴上枪套拉开车门。
       “哦!麻烦了啊,春卷。”百田招呼春川离开,将车的天窗打开,苍鹰与猎隼窜入漆黑的夜幕,为主人们侦查上空。百田拿给最原一条毯子,“你先休息会儿吧,我在这看着,有事就叫醒你。”
       “好的,谢谢,”最原也不客气,接过毯子再次叮嘱,“如果有状况一定要叫醒我。”
       “好嘞知道啦!别多话了快睡!”百田一巴掌拍在最原背上。
       最原笑笑,将背后的枪取出来放在一边,闭上眼给自己下了个暗示,迅速沉入睡眠。

       然后他在一片漆黑中,缓缓地睁开了眼。
       最原明白他又来到了自己的根源——精神体中。黑暗中潺潺水声不绝,像是水银一样的黑色流动着,他将手伸进那流淌的黑暗,一边感受着一边向前走,直到一丝光芒从地面刺穿眼前的空间,整个世界像是被震碎的地球仪一片片脱落,黑暗逐渐褪去,最原看到了那悬于天际的光源,那有着裂缝的光源。

       下午自己被强行引起共鸣时,精神也被搅乱,而自己一直都是凭着强大的精神压抑作为向导的精神特征。虽然在察觉自己的精神体出现裂缝的同时也捏碎了藏在裤兜里的向导素,从而使自己像是刚使用向导素来抑制精神躁动的哨兵,但他仍不能保证是否有人会趁机察觉出他的身份,所以像现在这样在睡眠中调整精神是十分有必要的。
       最原抚摸着那团光,感受光芒的刺痛,回忆着那时违和的感觉重新构筑。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在试图告知自己些什么,有关强大的精神,有关结合,有关……哨兵。

       看起来自己的精神对下午的情感共鸣印象深刻,并且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只是自己一直在抗拒接受事实罢了。而此时那团光芒像是变成了顽固的老头,大有“你不听我说我就不愈合”的架势。最原无奈地想叹气,只好放松心态去探知精神体要展露给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片森林,夜晚的森林,幽暗,寂静地瘆人,白雾缭绕着每一颗树,像是潮水覆盖了沙滩。最原放开了听觉,他听到了急促而厚重的脚步声。
       有什么东西在奔跑,在追猎,不知疲倦,不知停歇,仿佛迈开脚步就是那东西的全部。
       最原循声望去,将视觉感官放大到极致,与此同时,那东西也停下了脚步,炯炯有神地回望最原。

       那是一只紫色的幼豹。

       最原屏住了呼吸。


       “终一!终一!!醒醒!出事了!”
       最原猛地坐起,眼睛后一步才睁开,汗珠自额头滑落至眼角。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视界缓缓从模糊一片映出百田的身影。
       “太好了终一!先别睡了!果然出事了!”百田将枪套背带和佩枪递给最原。
       “发生什么了?”最原依旧有点神智不清,晕晕乎乎地穿戴枪套。
       “是那个反政团伙,果然如约来了,”百田将车窗打开,“春卷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快。”
       最原闻言眼瞳一缩,一个滑身溜到了天窗下,他扒着窗框向外探身,被暗金色与青白色灯光渲染的城堡破天而立,人群的气氛已经从悠哉平淡变成了焦躁无措。天空中的滑翔机一个接一个落在城堡的顶峰,白色的机翼像是白鸽一样掠过每个目击者的心口。最原盯着最后一架落下的滑翔机的机背上用墨书写着巨大的单词,眉心皱成了一团。

       “DICE。”
       他轻轻念道。



◈哨兵向导paro的有很多概念我都给改了……专门去补了《哨兵》那个剧看完觉得嗯果然还得都写二设好了(喂
◈其实我喜欢哨哨,但是最原那个体能弱的官设实在是让我下不去手…
◈哪里看不懂可以问我的呀!求来聊天勾搭!
◈非常感谢看完的你!!!我会再慢慢改的TVT




好的因为某些事暂退坑了所以也确定要坑掉了,那就放个大纲。

这个dice当然就是民间传言疯皇子的王马的怪盗组织,最原和百田在漆黑的展馆中找到带着面具穿着怪盗服的王马,百田被王马派手下缠住了,最原亲自和王马交手。但因为怪盗mode的王马不再遮盖着哨兵的本性于是精神能力放肆入侵最原导致最原在格斗中处于劣势,然后遭到性骚扰(…)。最后王马对最原说“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只可惜我在不佳的时候遇上了你,但我会再来找你”然后就和手下撤退了。

最原摆脱精神压制后与百田立即疏通现场,同时为居然出现了如此强的哨兵而震惊,感到心里一阵不安。第二天百田的雇佣兵团护送皇子王马前往夏宫。最原想起第一次与王马见面时产生剧烈反应的精神层,开始怀疑王马是不是就是dice的老大。但一路上王马小吉四处闹腾搞得雇佣兵团鸡飞狗跳,最原被百田派去给王马闹出的事擦屁股,王马小吉疯癫的行为让最原又站不住脚。

然而在快到夏宫时王马被同为皇位继承人的大皇子(原创路人)一派的人绑架到了地下拍卖场,最原前往救援,而拍卖场牵扯到了能改变人体能的非法药物交易中,最原找到正要被人注射测试用药物的王马,王马为隐瞒实力而被人注射药物没有反抗,最原救出王马时药物发作,王马为抵抗住药物暴露了哨兵身份并且五感失灵,最原只好也暴露向导身份为王马疏导。知道对方秘密的两人逃出后都选择了沉默,最原猜测到了皇室大概的变故但不去深究,王马则对最原有了些想法。与此同时非法药物也被政府所得知,政府开始调查。

到达夏宫后王马有挑选贴身护卫的权力,王马让可供挑选的雇佣兵和侍者都蒙上眼他再挑,众人都习惯了疯皇子的举止所以都照做,但是最原蒙眼的布条是王马亲自系的,并且根本没蒙住眼,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只紫色的幼豹伏在他的脚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担忧其他人察觉王马的精神,又一想可能其他人会认为是某个侍者放出了精神体偷窥皇子的选择。于是最原成了王马的护卫,最原也想起在梦中看到那只紫豹就是王马这只,对王马的在意又更多了。

王马私下拜托最原为自己进行精神特训,解释自己为了在皇宫保命不能有出人头地的能力所以一直谎称自己是普通人,因而精神体从未发育过对哨兵向导的战斗没有任何认知。最原知道这是谎言但还是为他进行了特训,并在过程中进一步确认皇子是在装疯,他其实是个极为聪慧敏捷城府又深的人,并且也陆陆续续听王马絮叨了不少皇室真相,比如王马的表哥那位大皇子彼得真的就是个傻子,一昧崇拜邻国的先皇而蔑视本国一直反抗女王陛下,喜欢养狗拉提琴外就是不学无术的混混,大皇子派都是些顽固迂腐的老贵族,大皇子本人甚至不知道有人还在支持他;女王身边那位名为东条斩美的银发女侍卫官是邻国公主,也有着本国血统,翻族谱她甚至是王马的表姐,本来女王想让大皇子娶这位公主,但大皇子却为了反抗女王而娶了个跛脚的侍女,东条难忍侮辱拒绝了婚约留在了女王身边做侍卫官。

然后在各种各样的皇室活动例如舞会游览等等中两人感情开始变质升华,但那层纸一直未捅破。

在此期间反政党Dice一直进行着各项“恐怖袭击”。最原在一次贵族宴会中被人袭击,王马担心最原而被卷入战斗,最原以为是dice却听王马确切道不是,最原结合一直以来的细节猜到了王马身份但他认为这其实是王马主动坦白了,他想问王马为什么突然坦白却被袭击的人打断,袭击的人自称是大皇子派的人要来杀掉新的皇位继承人,而这个继承人就是最原终一。最后王马打败了袭击者,向最原坦白。

女王陛下一直在为皇位继承而苦恼,两皇子一疯一傻都不能选择,而女王又向主发誓过终生不嫁,子嗣稀少。但不久皇宫中有传闻女王陛下的一个妹妹,和一平民男人私奔又早早死去的夫人其实在民间诞有一私生子,而女王找到的一封她妹妹书写给医院的信则证实了这一传言。大皇子派迫不及待想抹杀掉这一新继承人选,而反政党同样想找到这一继承人控制他皇室放权,反政党想结束皇室统治的政治制度。

言罢王马给了最原那封信,最原打开信件皱起眉看向王马,王马向四周挑挑眉,最原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最终点点头烧了信。

最原问王马为什么会是反政党,为什么身为皇室的皇子却想让皇室败落,王马说并不是想让皇室败落,只是皇室的存在已经越来越没有必要了,不过是累赘,时代的大变迁要来了,有这样的累赘国家是捱不过去的。之后便不多言,最原也若有所思。

之后女王病重的消息传来,王马被召回皇宫,一路上的袭击五花八门,王马和最原的关系也变得乱七八糟,终于在一次解决强大哨兵的战斗后王马的精神污点加重最原为了让王马恢复冷静和他结合成伴侣,然后王马顺势吃干抹净了最原。

到达首都时女王病逝的哀钟响遍城市,可教会连女王的哀悼会还来不及举办,内战就爆发了。大皇子派的人伪造圣旨,抢夺军权企图控制局势。尚躲在民间的王马和最原不得不小心行事,最原看到王马收到来自神秘人的通知而呆在民间不禁感到疑惑。

大皇子派的人很快发现了王马和最原,王马和最原本想正面肛然后逃到国外,但最原被人用“将百田的雇佣兵团判为通缉犯”要挟,不得不受降,王马为了不离开最原也选择受降,以图之后周旋。

而两人在被大皇子判入牢前,炮火响彻宫殿——东条斩美带着军队和雇佣兵攻进了皇宫。毫无准备的大皇子等人自然溃不成军,连护卫都未召齐就被挟持住,一个老贵族看已没有反手之力失去理智地扑向王马和最原嘴上念叨着至少拉一个皇室的人下地狱。最原轻而易举击败老贵族,并在老贵族失去意识前告诉他“很抱歉,但我并不是皇室的人,这只是一个骗局。”

当初王马给最原的那张信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生了私生子的内容,只有一句话“女王的妹妹没有私生子,这是女王陛下的谎言”。起初女王就不对两皇子抱有任何信心,反而自东条来了后从东条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东条也拥有着本国皇室的血统,女王逐渐将东条视为继承人,而被大皇子侮辱轻视的东条也渐渐放弃了想让他改正扶持他成为良君的想法,察觉到了女王的托付后开始积攒势力,而“妹妹有私生子”则是女王为了转移大皇子派的注意而编出来的谎言,毕竟即使是女王,老贵族的地位和权益也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紧接着本国政府发现之前的非法强化体能药物交易与这些老贵族有关,而收到本国政府资料的邻国发现制作这些药物的则是邻国的通缉犯,本国老贵族为牟利而雇佣他们,因此老贵族们迅速被逮捕,皇室权力重心也一朝转移。

教会举行大典,东条斩美继承皇位。

至于王马小吉?他一直都是东条斩美派的人,从他第一眼看到东条斩美并看穿了这个表姐的能力与野心,从东条斩美第一眼看到王马小吉就知道他不可能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开始。

东条斩美给予了王马在民间游荡的权力,也允许他不信任宗教。王马乐地脱离宗教,拉着最原硬举办了场婚礼。

最原问王马你究竟是反政党Dice还是东条斩美的拥护者?你不是说皇室已经不适应这个时代了吗?

王马说嘻嘻小最原居然记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可我没有规定时间啊,是小最原先入为主理解的。况且这也可能是另一个谎言啊?为了让表姐登基的局。

最原说那到的确也是,参与进你的骗局真是让我感到罪恶感,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了,刚刚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王马问说起来小最原居然会答应参与进这个局呢,为什么呢?因为当时爱上我了吗?

最原说只是觉得好奇心已经快挡不住了所以就放任而行吧,怎么可能会因为那时有的荒诞的事就…爱、爱上你啊!

王马歪歪头笑道可我早就知道我会爱上小最原你了啊?从我小时候发重烧做梦时看到一只墨绿色的狼,它温柔地舐着我的额头,当我醒时烧也退了后我就知道了,一定会有一个人出现的,于这泥潭中救赎我,慰藉我,包容我,他是唯一能安抚我的人,是唯一能与我并肩的人,也是唯一第一眼就会入我心的人。

最原听完后搔了搔脸,闭眼强忍住脸红道先不说这是不是谎言,你找到这人了吗。

当然了。

王马第一时间道,然后躺在了最原的大腿上,已长大的紫豹和墨绿色的狼围在最原身边,风吹过柔软的草原,王马闭上眼,享受这美好的午后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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